我竟是个鸽子,可恶

【哥谭群像|谜鹅无差】授翻 昨夜哥谭 第一章(下)

第一章:这可真是当头一棒啊(下)

“我们了解到的唯一重要的事情是,萨斯和他的人曾在某个时候出现在庄园,但现在已经不在了。”奥斯瓦尔德停下来想了一下,然后补充道,“还有吉姆·戈登的吻技很烂。”

 

吉姆愣了一分钟,然后蹦起来为自己辩护,指责地说:“你说你昨晚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不需要记得!视频又不会撒谎。你做得烂透了。”

 

“我喝醉了!”

 

“借口,借口……”

 

“你知道吗?我要——”

 

“吉姆,我的朋友,”阿尔弗雷德用一只和善的手挽着他的胳膊,打断了他的话,“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就是你会说你要‘证明’给市长看他是错的,而我保证,我们谁也不想做这件事的见证人。”

 

吉姆呆住了,然后乖乖地点了点头,往后一靠。奥斯瓦尔德笑了,胜利啊。

 

“现在,也许我们都该想想早饭的事情……”阿尔弗雷德开头道,又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房间里的人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来对此表示厌恶。

 

“我以为你爱着我呢,”卢修斯手抚着肚子,呻吟道,“然后你就来了,提醒我还有食物这玩意儿。并建议摄入。而且必须站起来,过去才能吃。”

 

“我真的很抱歉,”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把卢修斯拽到身边,“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说了这些废话。”

 

关于这个话题的任何讨论都被大厅里回响的门铃声打断了。

 

“终于!”吉姆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勉强保持着平衡,抓住桌子支撑着自己,然后又摇摇晃晃地倒回了地上。奥斯瓦尔德明智地先抓住桌子,用它把自己撬起来,接着开始了他的旅程。

 

卢修斯更明智地呆在原地,撅着嘴说:“让他们过来。”

 

“好吧,”阿尔弗雷德咕哝着,努力使自己保持体面,但收效甚微(他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乱成一团,脸色仍然很苍白),他带着严峻的表情走去应门。

 

过了几分钟,他带着哈维、爱德、布奇、塔比莎、萨斯、迪克西和特里克西一起回来了,他们都走得很慢,看上去萎靡不振,只有萨斯除外,他看上去和往常一样精神抖擞。

 

“你看上去糟透了,吉姆!”哈维一发现他的搭档就大喊出声。

 

“我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但我怎么可能?”吉姆反驳道。

 

哈维哈哈大笑,把吉姆紧紧地搂在怀里,友好地锤了他的背。但是,当这种推搡弄得吉姆肚子咕咕直响,脸色变成一种不自然的绿色时,他又退缩了一下,表示歉意。

 

“爱德华,”奥斯瓦德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此前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承受着多大的压力,直到看到未婚夫时,那种压力才渐渐消失。

 

“奥斯瓦尔德。”爱德华微笑着答道,他小心翼翼地把奥斯瓦尔德拉进自己的怀抱,知晓他们处于同样狼狈的境地。

 

“吾爱,你还好吗?”奥斯瓦尔德一边问,一边微微后退以检查爱德,发现他的脸上和他的同行者们一样,都表现出了与物质有关的过度放纵之迹象。

 

“我……还活着。而且很可能在恢复的道路上。不过我必须承认,我在来这儿的路上有过怀疑……”他轻轻地打了个寒颤,“下次预算会议上,我们一定要把填补哥谭市的坑洼作为首要任务。”

 

奥斯瓦尔德笑了笑,点了点头,双手抚上爱德的脸,然后胳膊往下,双手伸出,想将二人的手指紧密相缠,却发现了一个不熟悉的皮革屏障。

 

“这是什么?”奥斯瓦尔德问道,他举起爱德的手,指着他现在戴的那副奇怪的无指手套。

 

“啊,什么?哦,这个,呃,这是——”爱德惊慌失措,但幸运的是,萨斯闯入谈话救了他。

 

“它们是我的!是啊,我把它们借给老爱迪了。”萨斯伸出友好的手臂搂住爱德的肩膀,奥斯瓦尔德立刻嫉妒地眯起了眼睛。“手冷是宿醉的常见后遗症。对呀,只是照顾我的伙计!”

 

萨斯咧嘴一笑,冲他挤了挤眼睛,用一只手也搭上了爱德,还拍了拍他的胸膛。

 

“好了!”奥斯瓦尔德猛揍了一下萨斯,几乎把他从爱德身上推开,“这就够了。你的善举得到了关注和肯定,但你可以把你的手留给自己。”

 

“嘿!”萨斯耸了耸肩,并不担心,“一切都很好。又不是说我吻了他或者什么的,对吧?”

 

奥斯瓦尔德听了这话呆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脑子里充满了恐慌的想法:萨斯还记得昨晚的事吗?他告诉爱德了吗?不,不会,如果他这么做了,爱德可能已经试着去捅某人了……

 

“不,不,你没有吻他。没有任何接吻!哪里都没有,没人这么做,”奥斯瓦尔德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喃喃自语道。爱德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于是他试图掩盖自己的行为,继续说道:“当然了,除了我和爱德之间。因为我们彼此相爱。我们在一起了,我们戴上戒指了,一切都是合理的!”他紧张地笑了起来,但爱德没有注意到,因为这回轮到他呆住了。

 

“确实,”他终于答道,声音比平时高,“你为我……为我戴上了戒指。你确实……这么,做了。是的。”

 

还没等两人痛苦而生硬的谈话继续下去,哈维就插了进来。“嘿,如果我们已经结束了这个令人热泪盈眶的重聚,我们实际上还有一些事情要弄清楚呢。”

 

“所以,”哈维等着,直到每个人都在听他说话,他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来思考他怎么就变成理性的代言人了,“首先,得先做重要的事情。有没哪怕一个人记得昨晚的任何事情?”

 

这群人围成一个圈,爱德开始。

 

“我记得和奥斯瓦尔德一起去塞壬酒吧参加我们的单身派对。我们到了那里……这就没了。”

 

“同上,”奥斯瓦尔德表示同意。

 

“我记得我说服你一起去酒吧看着他们,哈维,”吉姆沉思着,一边想一边紧紧地闭上眼睛,“路上顺便去接了卢修斯,然后走进去,喝点东西,然后……对,记忆就停了。”

 

“我也是。”哈维表示同意。

 

“是的,”卢修斯同意道,“我们了解,呃……我记得自己打电话给阿尔弗雷德。我想我是需要他的陪伴。”

 

“我想我开始记起那个电话了,”阿尔弗雷德补充说,“然后开车进城。不幸的是,在那之后什么也没有了。”

 

“我记得很多事情,”萨斯自豪地说,“比如怎样做一只纸糊鸡,一般人的身体里有多少品脱的血,还有当听说企鹅搞了个狂欢的时候和女孩们一起去了酒吧,但是……实际上没什么别的。”

 

“一样的,”特里克西说,“除了纸糊鸡那部分。迪克西点头表示同意。

 

大家都满怀期待地转向塔比莎和布奇,他俩一个一直对房间里所有人里怒目而视,一个靠在书架上打盹。

 

“嘿,我只记得像往常一样呆在酒吧里,然后和你们这些白痴一起醒来,”塔比莎咆哮道。

 

布奇点了点头,说:“我记起跟企鹅和尼格玛一起过去,然后又跟塔比待在一块儿,从那以后一切都变得模糊了。哦,还有……”布奇伸开双臂,衣服发出轻微的撕裂声,“这不是我的外套。如果这重要的话。”

 

“好吧,”哈维叹了口气,“所以我们什么也没有找到……没有任何证据,除了由于某种原因,布奇穿着一件俗气的运动服,而那不是他的。还有,昨晚李收到了吉姆发来的一些奇怪的酒后短信。”

 

“李!”吉姆直起身子,“她还好吗?”

 

“哦,她很好,”哈维向他保证,“她没有被扯进来。不过,她现在有点被扯进来了,因为她对我们所有在她办公室里醒来的人都进行了药物测试。”

 

“药物测试?”爱德问道*,而吉姆结结巴巴地说:“她的办公室?”

 

“是啊,是啊,”哈维对那噪音挥了挥手,“对那些不在那里的人做个简短的总结:我们认为我们是被下药了,而不仅仅是喝醉了。我们这些人在GCPD的法医办公室里醒来,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想你们这些家伙除了知道阿尔弗雷德住在这儿之外,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这儿?”

 

“是。”吉姆有点悲伤地回答,“但我希望我是在李的办公室里醒来的。”

 

“你不会想的,伙计,”布奇插嘴道,回忆起被他当作床铺的地板有多恶心。

 

“让我们……让我们往好处想吧。”卢修斯建议道,他听起来有点怀疑自己,“我们都是,嗯…站在这里,而不是死了。”

 

“也不是在死亡的道路上撒腿狂奔,”哈维向他们保证,“至少在李看来是这样。”

 

“而且我们没有杀任何人,”吉姆补充道。

 

“仅据我们所知。”阿尔弗雷德阴恻恻地指正。

 

吉姆听了便皱起了眉头,本能地把手伸向他的肩套,查看他的武器。他有点紧张地拆了弹匣,对着灯光举起来,核对着数目。他瞬间脸色苍白。

 

哈维原本充满希望的笑容消散了,本来至少他们中还有一个昨晚没把警局发的武器弄丢,他慢慢开口,“呃,老弟……看起来你好像……少了几颗子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爱德插话道,“我确实不会记错,按照部门规定,不装满子弹就不许离开警局。所以,除非小吉姆在这里篡改规则……”

 

“我没有,”吉姆悲伤地证实道。

 

“…那就意味着他昨晚开了——“爱德靠过去仔细看了看,“——三枪。”

 

塔比莎用一阵大笑打破了令人不安的沉默:“你是说戈登昨晚可能杀了人?”她高兴地问,“哦,太棒了。如果我没感觉那么想吐的话,我想要配上爆米花来看这个节目。”

 

“我可以去买些爆米花,”维克多若有所思地说,特里克西朝他侧身一击,“集中注意力,”她低声说,“这些家伙一涉及到谋杀,就会反应过度。”

 

“对喽,对喽……”萨斯摆出一副他可能以为很严肃的表情。

 

“我想我需要透透气,”卢修斯有气无力地说,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半开着的窗户前,把额头靠在冰凉的玻璃上。

 

“我相信吉姆没有杀人,”哈维伸出双手安慰他的同伴,这人显然在努力不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对于丢失的子弹,肯定有一个简单的、不是谋杀的解释。”

 

“我……我想我可能已经找到那些子弹了。”卢修斯从窗台上探起头来,平静地宣布道。

 

“什么……?”吉姆问,转身面对着他。卢修斯一声不吭地指着外面,吉姆和聚集在一起的人都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自己看。

 

“喔哦!你真的找到了,”萨斯高兴地证实,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一个毫无疑问已经死去的绅士,四肢伸展在外面的草木中,胸前有几个血淋淋的红色弹孔。

 

“我的玫瑰花丛啊!”阿尔弗雷德看到自己的花儿被压碎了,愤怒地喊道。

 

“认真的?”哈维惊呼道,“你现在还在担心你的植物吗?”

 

卢修斯瞪了哈维一眼,然后用一只胳膊搂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安慰他,一边说:“这可是从法国进口的。”

 

“嗯,那家伙真是太粗鲁了,竟然死在你的法国玫瑰上。”哈维回嘲道。

 

“好了,哈维,”吉姆轻轻地把他推到一边,看上去出奇地平静,“让我们都喘口气吧。我想我们都有点紧张,只是用不同的方式来应对。”

 

“是啊,”阿尔弗雷德严厉地说,“就像那边那个小个子的金发小姐,她想把庄园里的银器偷走。”

 

大家都转过身来,看到迪克西正把一个已经失去光泽的首饰盒往衬衫前面一塞。她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人群,不知所措:“什么?”

 

“你不能就这么拿东西,”特里克西嘘声说,一边在迪克西的胸前里挖了一会儿,把偷来的盒子拿出来,放回原来的地方。

 

“但我们不是一直在偷我们喜欢的东西吗?”迪克西天真地拧了一下眉毛问道。

 

“是的,从死人的房子里。”特里克西和蔼地解释道。

 

“哦……”迪克西睿智地点了点头,“得等他们先死。”

 

“嗯,”特里克西温柔地笑了笑。

 

“天哪,”卢修斯喃喃地说,“我们能肯定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什么大范围的幻觉吗?”

 

“恐怕是的,亲爱的。”阿尔弗雷德回答道,他把卢修斯拉过来安慰地拥抱了一下。

 

“既然这是真的,我可能要对其中的杀人部分负责,我们可能应该去看看那具尸体,”吉姆总结道。

 

作为一个庞大的、笨拙的、宿醉未醒的小组,他们成群结队地走到外面,去查看那个不幸的灵魂,他目前正缠绕在阿尔弗雷德那珍贵的玫瑰花丛中。死者卷曲的金发乱成一团,夹杂着灰尘和一些看上去像是发动机润滑油的东西,他的表情凝固在近乎滑稽的迷惑中。

 

“有没有人想,呃,再仔细看看?”一当他们围着尸体站成半圆形,哈维便问道。

 

塔比瑟身体前倾:“他死了。”她交叉着双臂说。

 

哈维叹了口气:“有人想看看,然后说点有用的吗?”

 

“他中了三枪,”布奇贡献道,一边受伤做着扣动扳机的动作,一边直视着吉姆,他正摆出一副僵硬的军人姿态和一张扑克脸。

 

卢修斯小心地跪下,眯起眼睛看着伤口:“如果我得猜猜,我会说这是手枪发射的……弹药看起来在6到8毫米之间……”

 

“所以,有可能是警察犯案,”吉姆大声说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法。

 

“是的……”卢修斯同意了,当他看到什么东西时,身子更靠近了尸体,“好像有什么纸塞在了他的衬衫前面……”他小心翼翼地拉起一张被弄脏的便签纸的一角,直到它被拉出来,然后把它翻转过来,露出另一面那圈草书。

 

“哈哈,作为一个死人,我跑的真的很快……”他读着,眉毛向上扬起。他把纸条转到身后的人群中,“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特里克西慢吞吞地说,“但我的确认得这是老板的笔迹。”

 

每个人都转过身来,带着既害怕又宽慰的心情看着萨斯。吉姆从没想过他会希望萨斯杀了人,但他现在确实。

 

萨斯兴奋地打了个响指,然后朝离他最近的肩膀打了一拳,结果发现是奥斯瓦尔德的肩膀。因此,他的肾脏得到了一记猛锤。

 

“我记得我写过那个!”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捂着自己的身体,但一点也不在乎那一击,“我一定是在把他扔在这儿的时候顺手塞在他的夹克里了,因为……”他哈哈大笑,指着尸体说,“他应该在别的地方!但我移动了他!‘作为一个死人,跑的真的很快’哈!我笑死了……”

 

迪克西开始和萨斯一起咯咯地笑起来,但是吉姆,他的脸在围绕着一个死去没多久的尸体的欢笑声中逐渐变红了,他喊道:“这没什么好笑的!”

 

“这有点滑稽,”特里克西慢吞吞地说,她的拇指和食指分开约一英寸。

 

吉姆闭上眼睛,平静地思考着:“好吧。你移动了他。那就是说他不是在这里被杀的,对吗?”

 

卢修斯点头表示确认,他小心翼翼地从尸体的肩膀下探出头来。

 

“还有,萨斯,如果你是把他从别的地方转移过来,那他本应该在哪儿呢?”

 

“哦,我不知道,”萨斯回答道,他稍微冷静了一下,“昨晚上还有很多黑洞。”他咬着嘴唇,但忍不住嗤了一声,补充道,“几乎和这家伙一样多的洞!”

 

哈维吃吃地笑了,吉姆瞪着他,眼里流露出背叛的神色:“干什么?”哈维防御性地耸了耸肩,“一个男人可以欣赏一些黑色幽默。”

 

卢修斯打断了警探们的争吵,问萨斯,“这是不是意味着……杀了我们的无名氏?”这时,阿尔弗雷德向前迈了一步,挡在卢修斯身前,他的眼睛紧盯着那个看上去毫不担心的杀手。

 

“哦,才不嘞,”萨斯翻了翻眼睛,“拜托,这家伙胸前的那块马蜂窝烂透了。我不可能完成一份如此缺乏格调的工作。”

 

“是的,因为杀手最出名的就是他们爱耍派头。”阿尔弗雷德厉声说道。

 

“没错,”萨斯表示同意,似乎这就证明了他的清白,“哪怕他们是专业人士,做这件事的人也是新手。”他靠得更近了,一边歪着头,一边若有所思地说,“事实上,从这些枪伤到处都是的样子,我敢打赌,开枪的家伙以前从来没有对着真人开过枪。”

 

“这确实是一个有用的分析,萨斯先生,”卢修斯肯定地说,他在阿尔弗雷德的保护范围内扭了扭,又看了一眼尸体,“这也有助于减少某位警探杀害这名男子的可能性。”


“虽然这并不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吉姆说。

 

哈维叹了口气。“就乖乖享受你的胜利吧,吉姆。”

 

“这里没有胜利,哈维,”吉姆厉声说,“除非我们弄清是谁杀了这个人,以及我们是否牵扯其中。”

 

“打扰下,侦探们?”布鲁斯从敞开的前门走出来,挥舞着家里的电话,“李医生找你。”

 

“太好了!”哈维拍了拍手,这刺耳的噪音刺激着每个人的脑袋,让他们都皱起了眉头。他拿起电话,略过了客套话,而是问道:“医生,你找到了什么?”

 

“好吧,你的假设是正确的,哈维,除了你体内大量的酒精——我要强调一下“大量”这个词——对你们中的一些人来说,还有大量的鼠尾草,这是一种有效的精神药物。在普遍认识中,它会导致幻觉、精神解离**和记忆丧失。”

 

哈维挥舞着拳头,“我就知道。嘿,瞧,”他笑着转向吉姆,“我的化学致晕小知识终于派上用场了。”

 

“我真为你感到骄傲,”吉姆拍拍他的肩膀,接过哈维的电话,“嘿,李……嗯,我很好,或者,你知道,没有永久损伤……”他的眼睛向奥斯瓦尔德瞟了一眼,然后补充道,“至少没有身体上的。”不管怎么说,这种药能给我们一些线索,让我们知道是谁给我们下了药吗?”

 

“也许吧。这药来自一种必须在很特定条件下才能种植的植物,但这并不违法。”

 

“奇怪的植物,不是非法的,明白。还有别的事吗?”

 

“是的,实际上……由于只有一半的人体内有这种药物,所以似乎有些人没有受到影响。这可能是个好消息,因为那样的话,记忆丧失的程度可能就没那么严重了——不过还是存在这种可能性,因为我处理的所有样本显示,嗯,所有人都从头醉到脚了。”

 

“是的,”吉姆捏了捏鼻梁,“那么,谁可能没有被药倒呢?”

 

“三个杀手,”李继续说着,听起来有点好笑,“我想这是件好事。如果说你不会想让什么人产生幻觉的话,那一定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对吧?”

 

“嗯,”吉姆同意了,紧绷绷地,尽量不去看脚下的尸体,“好了,我得挂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呃,如果还有别的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再见!”他匆匆挂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他向大家宣布,“结果出来了,萨斯和,呃,女士们,对不起,我一直没搞清楚你们的名字……”

 

“迪克西,”迪克西笑着,高兴地跳上跳下。

 

“特里克西,”特里克西平静地说。

 

“对……所以,原来你们三个没有被下药。这很好,这意味着你们的记忆应该更完整,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你们会记得昨晚的一些事情。还有,这是一个线索——它意味着,每当我们其余的人被下药时,你可能不在那里,所以……”

 

奥斯瓦尔德最后说:“所以我们只是要弄清楚在萨斯和他的人到达前发生了什么。”

 

“首先,”爱德用拳头托着下巴说,“我们都在塞壬酒吧。那是我们最有可能被下药的地方,因为酒是自由流通的,而且那时候我们各自的记忆开始断裂。”

 

“那么,我猜我们这帮见鬼的抓贼小分队要去酒吧了,”哈维冷酷地说,“让我们把自己塞进神秘机器里,上路吧。”

 

在他们离开之前,吉姆和阿尔弗雷德一起找了一块防水布盖在尸体上,这样任何昨晚留下的证据都可以被更好地保存下来,直到他们能够安全地把剩下的GCPD成员都找过来起来,而不会被贴上谋杀嫌疑犯的标签的时候(考虑到他们这个团队的大多数成员都是知名的罪犯,这个时间是否会到来还不清楚,但这是以后的问题了)。

 

然后,伴随着大量的呻吟、争吵和对身体伤害的威胁,这十几个人设法找到了唯一可用的交通工具。就是把从GCPD里的人带到韦恩庄园的那辆,这是萨斯的那辆没有窗户的黑色大货车。或者,他满怀爱意地叫它“尖叫男孩”。

 

尖叫男孩?”当他们走近那辆货车时,卢修斯开始问道,“为什么它叫……?”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卢修斯慢慢地停止了,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想知道,但萨斯还是边开后门边回答了他。

 

“我给它起了这个名字,因为女孩们一直称它为‘谋杀面包车’,这太恐怖了。”

 

“没错,”卢修斯点了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尖叫男孩’更让人安心。”

 

“没错,”萨斯笑着说,把一堆闪闪发亮的链子和一副或两副手铐塞到座位下面,“好了,大家上来!后面会有点挤,所以你们要靠近点。”

 

事实证明,“有点挤”是一个保守的说法,而且很明显,至少要两个人来分享一个座位。

 

这是对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可以接受的:奥斯瓦尔德高兴地蜷缩进爱德的胸前,塔比莎反正整个早上大部分时间都把布奇作为移动沙发了;卢修斯也幸福地把四肢缩进了阿尔弗雷德的安全拥抱里,远远避开了货车的地板上各式各样的金属工具和皮革带子。这让吉姆和哈维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哈维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拍着他的大腿说:“上来吧,牛仔老弟。”这让吉姆退缩了,抱怨道:“好吧,行吧,现在我绝对不要这样做了。”

 

“我的腿还是空着的!”萨斯满怀希望地从稍微宽敞一点的前排乘客座位上喊道。吉姆想也没想就爬上了哈维的身体,匆忙中差点撞在他的肚子上。

 

当迪克西把车挂上档时,萨斯失望地叹了口气,特里克西挤在在他和迪克西之间,用膝盖轻轻地撞了他一下。

 

不出所料,他们带着不愉快的心情来到了塞壬酒吧,乱七八糟地从萨斯的货车后面一涌而出,就好像那是一辆特别令人不安的小丑车。

 

“宾利!”阿尔弗雷德叫了起来,奔向停在酒吧前面的一辆锃亮的黑色轿车,一只占有欲很强的手顺着引擎盖摸去,“看起来还好……”他自言自语道,而吉姆发现了哈维的车并走过去查看时。

 

“好吧,”吉姆深情地拍了拍哈维的别克车,“至少车还完整一块。”

 

“是的,太棒了,”奥斯瓦尔德厉声说,“只是我们的车在哪儿?”

 

他们四处张望,却找不到那辆显眼的市长豪华轿车的影子。

 

“我相信它会出现的,”爱德安慰他说,不是因为他真的相信,而是因为奥斯瓦尔德的脸红了,这意味着离爆发不远了,而他的头疼得受不了那么大的喊声。

 

奥斯瓦尔德仍然显得很烦躁,但他还是向爱德身上靠了靠,让自己的怒气慢慢消失,直到他能够平静地对着塔比莎和布奇的方向说:“好吧,我们去找你的另一半吧,加拉万女士,看看她能不能给昨晚的灾难带来点什么。”

 

当他们大步走进来时,芭芭拉正在酒吧里喝鸡尾酒。她抬起头,陶醉在这一情景中,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哇哦……”她把元音拖了出来,从凳子上滑下来,拿着杯子优雅地靠在吧台上,“就是……哇哦。”她把饮料递给吉姆,他领着人群进来,她一边坏笑,一边说:“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这个。”

 

他举起一只手拒绝,还顺便做了个要吐的表情:“不,谢谢你。我想我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喝任何东西了,可能以后也不会了。”

 

芭芭拉笑了,塔比莎从布奇身边跳开,把酒一饮而尽。

 

看到吉姆惊恐的表情,她转了转眼睛,解释道:“醒个酒,或随便了。我得喝得酩酊大醉才能对付这样的宿醉。”

 

“不愧是我的女孩!”芭芭拉低声说道,塔比莎把一只胳膊肘靠在她的肩膀上,“现在……”她把目光转向其他人,“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我猜你们来这里是因为想要些别的东西,而不是我超赞的酒吧。”

 

“我们想问你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人或事,”吉姆说着,把手放在了屁股上,然后切换到侦探模式。

 

“异常?”芭芭拉笑了,“你能说得再具体一点吗?”她捏了捏吉姆的鼻子以示强调。

 

“异常指的是,有人不属于这里,但或许设法进入酒吧……?”吉姆停下了,因为芭芭拉假装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用一根修剪得很完美的指甲轻敲着吉姆的下巴。

 

“嗯……有一个有点奇怪的女人在酒吧里待了一会儿。她就点了一杯苏打水,你们这群男孩们来了没多久她就走了。”芭芭拉对着吉姆和哈维摆动着手指,“要不是她看上去有点神经质,我根本不会注意到她。她真是个美人。我的意思是……”小芭吹了一声口哨,意味深长地指着她裙子的领口。

 

吉姆捏了捏鼻梁,“好吧,这个可疑的女人——你有有用的描述吗?”

 

“有。她个子高高,红头发,有一种带着女同气质的嬉皮风格……一种“要拯救树木”的嬉皮士风格,不是和平友爱的那种。很确定她可以毫不眨眼地杀了一个人……”芭芭拉的眼睛转到塔比莎身上,低声呢喃,“你知道我多么喜欢女人的那种品质。”

 

“她可能是那个把我们的饮品动手脚的人,”吉姆推理着,转向哈维,哈维点了点头。

 

“哦,你们都醉翻了?”芭芭拉高兴地拍起手来,“真不幸呀!”她转向塔比莎,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对不起,宝贝。在你决定玩倒立喝酒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

 

“我……啥?”塔比被刺激了。

 

“嗯,”芭芭拉点了点头,“很光荣,但是……有点不太对劲。实际上,你们都有点不太对劲,”芭芭拉向大家隆重地挥了挥手,“我就是觉得你们不会惹出什么乱子。而且那时候的你们看起来真的很有趣,再说,我也不想停止娱乐。

 

“比如,你们两个,”她把注意力集中在爱德华和奥斯瓦尔德身上,“绝对是在充分利用你们的单身派对。令人尴尬的舞蹈,接近非法的公众场合示爱,还有body shots…她吹了个口哨,“我真希望我能拍下那些照片。”

 

爱德紧张起来,奥斯瓦尔德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再告诉你吧,”爱德想起李发的那些照片,对他低声说。

 

“然后你爬上舞台,”芭芭拉指着卢修斯说,“试图把麦克风从我的主唱手里夺过来,大喊着什么‘轮到我’之类的了,然后说想唱《恋爱小屋》。”

 

“这太荒谬了,”卢修斯抱着双臂防卫一般地说。

 

“啊,但是你喜欢唱卡拉OK,对吧,亲爱的?”阿尔弗雷德同情地皱着眉头指出。卢修斯举起一根手指,似乎是要表示反对,但马上就蔫了,点了点头。“我……爱卡拉OK。”

 

“这不是卡拉OK酒吧,”芭芭拉甜甜地说。

 

“知道了,”卢修斯咳嗽。

 

“不管怎样,那就是我最后选择把你们都赶出去的时候。好吧,不是你,宝贝儿,”芭芭拉拍了拍塔比莎的后背,“但你嘟囔着要把所有的钱都押在黑色上,然后跟着这帮白痴兄弟去了不管什么目的地。”

 

“钱押在黑色……”惶恐地重复道,“你以为我们去赌博了吗?”

 

“喔——哦,我希望不会,”哈维回答道,“因为我已经债台高筑了。”

 

“等一下……”阿尔弗雷德转向卢修斯,把一只手塞进他的西装外套里,带着坚定的表情翻了一会儿,“啊哈!”他移开手,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红色物体,“这是我们的证据!”

 

“一块扑克筹码,”吉姆意识到,他走近看了看塑料圈,“你怎么知道卢修斯有它?”

 

“这是,呃,我的一个老习惯,”阿尔弗雷德有点尴尬地解释道,“让家里最漂亮的娃娃拿着我的第一块筹码,会带来好运气,你懂。”

 

“哇……”卢修斯笑了,一边靠向阿尔弗雷德,一边揶揄道:“昨晚我是家里最漂亮的娃娃吗?”

 

“你是任何房子里、任何夜晚最漂亮的娃娃,这你是知道的。”阿尔弗雷德深情地回答。

 

吉姆尖锐地咳嗽了一声,这对情意绵绵的情侣直起身子,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新发现的线索上。

 

“皇家同花顺赌场,”吉姆读着,眯起眼睛看着芯片中央的小黑字。

 

“我知道那个地方,”奥斯瓦尔德大声地意识到,“他们给我钱——呃,也就是说,他们是一家有公德心的企业,经常支持地方政府。”

 

“我想去那里,看看我到底花了多长时间在21点的桌子上把所有人都清出局,”爱德补充道,“还记得吗?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但认为让市长出现在一个合法性相当可疑的机构里,在政治上可能是不明智的。”

 

“我想,烈性酒和药物的结合让我们摆脱了那种束缚,”奥斯瓦尔德阴沉地说,用手捂着脸。

 

“那么,我想我们要去皇家同花顺赌场,看看当我们神志不清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哈维总结道,“让我们都来祈祷下昨晚没有把退休基金都赌光。”

 

“真有趣,你以为我本来有退休基金吗?”吉姆打趣道。

 

“吉姆,我真希望你是在开玩笑,”爱德插嘴说,“因为缺少对生命最后几年的财务计划是非常不负责任的。”

 

“他早些时候说过,他也没有人身保险,”卢修斯不以为然地补充道。

 

“多谢!”吉姆对卢修斯嘟囔道,然后转过身来对爱德说:“我不需要一个重犯给我讲什么经济上的不负责任,尤其是在我头疼成这样的时候。”

 

“你们全是我的头疼根源,”塔比莎厉声说道,挤到人群中间,“除非我们搞清楚到底是谁给我们下了这见鬼的药,好让我能把一颗子弹射进他们的脑袋,否则我只能和你们呆在一起了。这种像孩子一样的争吵必须停止。”爱德举起一根手指表示抗议,但她怒视着他,直到他们都羞愧地盯着自己的鞋子。

 

“好了,”她使劲拉了拉夹克,把它弄直,“这就好多了。现在,让我们去那个赌场,让它震上三震。”

 

“哈!”他们都转向芭芭拉,此刻她在看手机上的东西,还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咯咯地笑出声来,“奥兹,亲爱的?”她愉快地挥动着电话,“我觉得你可能想知道市长的豪华轿车正被从GCPD后面的小巷里拖出来。”

 

大家都转向奥斯瓦尔德,准备迎接那不可避免的爆发,大家沉默了片刻,但那并没有发生。奥斯瓦尔德的脸确实因为愤怒而扭曲了,脸颊开始发红,双手也开始紧张,但他没有喊叫。最后,他平静地喘了几口气,说:“好吧。这很好。又不是说我还得为此交钱什么的。”

 

“呃,实际上——”吉姆刚开口,爱德就打断了他的话,“当然不,亲爱的,不用付钱的。而且!这实际上是另一个线索——我们现在知道我们中的一些人,可能是我、布奇和塔比莎,很可能是开着豪华轿车去了GCPD,而萨斯和他的同伴是开着他们的面包车。这是谜题的又一块碎片,”爱德安慰奥斯瓦尔德说。

 

“是的,一个线索,太棒了,”奥斯瓦尔德说,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像是已经准备好用刀杀个人了。

 

“好吧,既然决定了,我们就走吧!”萨斯兴高采烈地宣布,“大家上车,尖叫男孩!”

 

“不,”几个人同时说,其余的人则热情地点头表示同意。

 

萨斯泄气了,“你不喜欢那辆小面包?”

 

“让我这样说吧,”奥斯瓦尔德小心地说着,向前迈了一步,“如果离开地狱的唯一一班车就是那辆货车,我就会转过身去,在永恒的地狱深渊里买一套公寓。”

 

“你昨晚没那么讨厌尖叫男孩,”萨斯阴郁地指出,“我载了你们中间一半人,而这就是我得到的感谢。”

 

“你开车送我们?”吉姆问,两手一扬,“什么时候,在哪儿?”

 

“嗯……我记得我和女孩们去了俱乐部,然后…一片空白,闪烁的灯光,一只……狗?也许?”萨斯闭上一只眼睛,侧着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景,“我很肯定地记得,在跑去GCPD睡大觉之前,我带了企鹅、管家和他的男朋友,还有热辣警探来庄园。”

 

“什么…警探?”吉姆听到这个绰号,气急败坏地说,然后猛地摇了摇头,“别管了。但是,说真的,萨斯,你是打算坐下来好好想想昨晚的记忆,然后告诉我们所有的事情,还是仅仅打算在我们偶然发现新线索时,继续随机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萨斯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没错,第二个,肯定的。”

 

“好吧,”吉姆疲惫地同意道。

 

“行,”哈维接着说,“恐怖货车已经出局——剩下我的车和潘尼沃斯的那辆长轮子的美钞了。”

 

“我不坐警车,”布奇说。

 

“我喜欢坐警车,”萨斯笑着说。

 

“嗯,显然我是坐宾利的。”奥斯瓦尔德轻嗤。

 

“很明显,”卢修斯重复道,显得很滑稽,“因为我确定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浪费在争吵谁上谁的车,我建议我们每个人都使用自己的交通工具,剩下的一半没有交通工具的人就去适合他们的地方。所以萨斯先生和他的同伴们可以和警探们分享一辆汽车,阿尔弗雷德和我以及剩下的人可以一起乘坐这辆宽敞、和警察无关的、没有刑具的宾利。”

 

阿尔弗雷德怒视着卢修斯:“郑重声明,你强迫我允许这些恶棍接近那辆漂亮的车,这是对我的背叛。但是,我承认,这个计划似乎能让我们所有人都迅速上路,而且没有流血事件。就这么办吧!大块头,可怕的女士,市长先生和他的情人——你们和我们坐一起。”

 

阿尔弗雷德用大拇指点点肩膀,大步走出门去,他指名道姓的罪犯们跟在后面,嘴里还嘟囔着,抱怨着。

 

“太棒了——啊,是你和我哟,吉米。”萨斯咧嘴一笑,悄悄走到侦探跟前,他们一行人走出俱乐部,朝哈维的车走去。

 

“实际上是你,我,你的朋友们,还有哈维——”

 

“细节,”维克多挥动着一只手,好像在拍打一只讨厌的小昆虫,“还是超级亲密的。”他挑逗地扬起他那并不存在的眉毛。

 

吉姆眨了眨眼睛:“萨斯,我……真不敢相信我非说不可,但是这,”吉姆在他们中间比划着,“永远不会发生。永远。字面意义上的永远。”

 

萨斯撅着嘴:“为什么不呢?据可靠消息来源,我一直是是个猎手。”

 

“这是真的!“迪克西尖声说,”我说的。”

 

“你不是猎手,你是杀手!”吉姆沮丧地喊着,引起了那堆急急忙忙地奔向阿尔弗雷德车里的家伙们的注意里,“你试过杀了我!”

 

“哦,得了吧,每一对情侣都想要杀死对方几次!”萨斯冲着宾利车队的成员大喊。

 

塔比莎、布奇、爱德华和奥斯瓦尔德都耸了耸肩,点了点头,而卢修斯则目瞪口呆地看着。

 

“不,萨斯先生,那不是真的,”他抓住他同伴的胳膊抗议道,“阿尔弗雷德,你曾经想杀我吗?”

 

“不,亲爱的,”阿尔弗雷德温和地安慰他说,“我们最接近的时候是你吃完了我最喜欢的柠檬蜜饯。”

 

“看!”吉姆得意洋洋地说,“事实证明。”

 

“等等!事实上……”阿尔弗雷德扭头瞥了卢修斯一眼,“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想我暗示过要对你这个可爱的人使用致命的暴力……”

 

卢修斯的眼睛睁大了:“哦,上帝,你说得对。那个和奇葩族***有关的无聊故事……”

 

“那是一个。”

 

“但那只是一种威胁,”卢修斯闪烁其词地说,“并不是真正的企图,所以——”

 

“所以,我的观点仍是正确的!”吉姆有点绝望地坚持道。

 

“从统计学上说,”萨斯反驳道,“关键是,‘偶尔存在杀人的企图’这个观点是对的,所以按照这个逻辑,我们基本上已经在约会了。”

 

“好了!”哈维一边喊着,一边把手伸到驾驶座上,放了一声警察的警笛,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没人在跟别人约会!除了,你知道,任何已经在约会的人——你们知道我的意思的!所有人都上车吧。”

 

出于对另一次鸣笛的恐惧,这群仍旧宿醉未醒的人照哈维说的做了。

 

*“药物测试?”爱德问道——这里我觉得是作者笔误了,爱德应该是知道李做了测试的,这句话应该是庄园里醒来的某个人问的。

**精神解离:记忆、自我意识或认知的功能上的崩解。

***奇葩族:英文kippers就是kids in parents' pockets eroding retirement savings(在父母兜里蚕食他们退休金的孩子)的缩略形式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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