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个鸽子,可恶

【哥谭群像|谜鹅无差】授翻 昨夜哥谭 终章完结

第四章:讨人嫌的后记

半小时后,爱德华和奥斯瓦尔德从一辆黄色出租车里出来,他们咯咯地笑着,跌跌撞撞,一直走到庄园的门口,始终不愿终止从下车后便开始的拥抱。

 

如果他们不是被彼此拥抱得那么紧,他们可能会注意到一辆白色轿车的引擎盖,它显然不属于他们雇佣的任何一个在树篱周围警戒的人。

 

他们勉强进入了大厅,路上不时停下来,把对方压在恰好出现的墙壁和门上亲吻着。

 

“天哪,天哪,”一个平静、冷漠、熟悉得惊人的女声打断了他们,“如果这就是你的生活方式,那么这个城市能做成任何事情都能称得上一个奇迹。”

 

爱德和奥斯瓦尔德倒抽了一口冷气,转过身来;他们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菲什·穆尼,她正懒洋洋地躺在客厅的一把扶手椅上,头发盘得高高的,还挑染上了蓝色来搭配她那双奇怪的异瞳。奥尔加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表情冷静而高深莫测,仿佛在她的工作场所里出现没死的前犯罪头目是一件常见的事情。两个高大的男人,都至少有七英尺高,静静地站在菲什的后面,肩上挂着自动化武器。最令人费解的或许是,在菲什的左边,有一个纤细的红发姑娘,爱德和奥斯瓦尔德都认不出她,她捻着一缕头发,看上去很无聊。

 

“你们好,企鹅先生和企鹅先生的未婚夫,”奥尔加招呼他们,“我很高兴看到你们安然无恙地回来。”

 

“这是——”奥斯瓦尔德用一个微微颤抖的手指指着菲什,“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来谈话的,”奥尔加解释说,然后拍了拍放在膝盖上的左轮手枪,“别担心,如果她想耍什么花招,我会准备好的。”

 

菲什笑了,用一根长指甲顺着奥尔加前臂的长度向下刷去,“哦,我非常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我们相处得就像燃烧的房子(like flaming house),”奥尔加宣布。

 

“我相信这个俚语是‘老房子着火(like a house on fire,意为一见如故)’,亲爱的,”菲什温柔地纠正她。

 

“嗯,”奥尔加耸了耸肩,“我更喜欢我的方式。”

 

“无所谓!”爱德华看见奥斯瓦尔德的右眼睑开始因愤怒而抽搐,便大声说道,“穆尼小姐,也许现在正是个好时机,以解释你来到这里的确切目的。”

 

“有礼貌而且中肯,”菲什点点头,“我想我也喜欢你。”她向红发女人弯起一根手指,她走上前,偷偷地、内疚地看着她的脚。

 

“这是艾薇,”菲什介绍说,“她就是昨晚给你和你的同伴下药的那个人。”

 

奥斯瓦尔德只是发出了一声语无伦次的愤怒嘟哝,但爱德却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当然了!芭芭拉说她看见一个红头发的女人在酒吧逗留。我们被卷入了一整套谋杀调查的胡言乱语中,却忘记了这整件事的起因!就是你……”爱德把头转向艾薇,“……但是为什么呢?”

 

“呃,这不是故意的,”艾薇暴躁地说,“我是说,是的,你们两个是故意的,但其他人不是。我只是……”她咬着嘴唇,“我真的不知道谁的饮料是谁的,然后我把鼠尾草下多了,之后就,砰!突然之间,你所有的朋友都表现得像个白痴,我没有办法让你们去回答我应该问的问题。”

 

“什么问题?”奥斯瓦尔德厉声问道,目光又转向菲什,“她是奉你命令这么做的吗?你想要的是什么?”

 

“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可怕。”菲什镇定地回应,“我派艾薇去的原因是想看看她在这行能做得怎么样。如你所见……”她朝艾薇扬了扬眉毛,艾薇孩子气地撅起了下唇,“进展不太顺利。但她很年轻,植物学知识也令人印象深刻,只是……需要一些健康的指导。而且她无法预测到她的药物会和如此大量的龙舌兰酒发生反应,这真的不是她的错。”

 

“不管怎么说,她本应该用她的调合物让你松开嘴巴,然后让你说出你把我要的设备藏在哪里了。我的线人告诉我,在我们共同的朋友雨果·斯特兰奇被……带走之后,你从印第安希尔偷走了那些东西。”

 

“设备?这就是这一切的用意,你——”奥斯瓦尔德闭上眼睛,“没错,你想让他……修复你,或者别的什么。”

 

“是的,救我的命吧,不管怎样,”菲什慢吞吞地说,“他在这方面做得很好,但是为了继续干下去,他需要一些东西,我很幸运,这些东西在你的掌控下。”

 

奥斯瓦尔德猛地从鼻子里呼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向我要你需要的东西呢?”

 

菲什看起来很惊讶:“嗯……考虑到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我差点被你开枪打死,我不敢肯定你会对这样的讨论表现友好。”

 

“我会比现在更友好的。”

 

“那我现在明白了。总之,”菲什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端庄地举在面前,“我为你和你朋友的遭遇感到非常抱歉,所以我派了一个我的男孩跟着你们,确保你们不会惹上太多麻烦……”

 

“迪克西看到的那辆车跟在我们后面。”爱德说,对终于把这一天中最后一个谜题的碎片摆放到位而感到心满意足。

 

“是的。但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这里的立场是什么?”菲什平静地看着奥斯瓦尔德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他用一种仍然带着愤怒的严厉语气开口:“你做了错事情,我不喜欢被人当作木偶来玩弄。”

 

 

“知道了。”

 

“但是……”奥斯瓦尔德瞥了一眼爱德华,这个男人依然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尽管经历了单身派对的惨剧。于是奥斯瓦尔德诚恳地说:“也许在这种情况下,结局好便意味着一切都好。而且在一切的终点处,我希望我们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非常好,”菲什旋转着她的长手指以示庆祝。“那么,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正式把我介绍给你英俊的未婚夫。”看到奥斯瓦尔德惊讶的表情,她啧啧地说:“我当然一直在关注着你,奥斯瓦尔德,你以为我不会知道吗?”

 

她转过身来,带着严厉的表情对爱德说:“说句实话,尼格玛先生,你没来找到我,并请我在婚礼中把奥斯瓦尔德的手交给你,这让我感到有点受辱。”

 

爱德惊慌地瞥了奥斯瓦尔德一眼,疑惑又语无伦次,“我——我不知道我应该——”

 

“没事的,爱德,”奥斯瓦尔德向他保证,在转向菲什之前,他把一只安慰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我亲爱的老导师只是在开玩笑。“我的,”他嘲笑道,“才不该由她来交付。”

 

“哦,奥斯瓦尔德,”费什优雅地用修长的手指捂住她的心脏,“我真是伤心。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婚礼请柬没有在邮寄中丢失?”

 

“如果你有个邮寄地址就好了,”奥斯瓦尔德厉声回应,“或者,如果你——我不知道——没有音讯全无地离开了哥谭,然后就再也没有露面。”

 

“是你叫我离开哥谭市,别再回来了。”

 

“你不应该真的这个!”

 

菲什笑了,很高兴。爱德在她和奥斯瓦尔德之间扫了一眼,无法理解他们间复杂的情感氛围,变幻莫测,带着等量的谨慎与爱意。

 

“可是,现在我还是在这里了?”

 

奥斯瓦尔德忍不住笑了,他说:“恐怕婚礼上的人都坐满了,但我相信我们可以把你挤进会场的后排去。”

 

“我期待着在前排看到这幸福的时刻,”菲什平静地回答。

 

“这通常是为结婚者的父母准备的吧?”爱德发问,他还没完全弄明白自己的话会对奥斯瓦尔德产生什么影响。

 

虽然被隐晦地提醒了自己已然成为孤儿的事实,但奥斯瓦尔德似乎并没有感到丧气;他只是打量了一下菲什,然后说:“鉴于我和爱德连一个健在或像样的父母都找不到,我想这个位置是空置的。感兴趣吗?”

 

菲什的脸上洋溢着真挚的喜爱,她回答道:“既然如此,奥斯瓦尔德,我很荣幸。”她歪着头,用审慎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必须承认,在我回到你的领地时,真没想到会受到如此热情的欢迎。”

 

爱德华注意到她和顺的语气和对“你的”的强调。奥斯瓦德自豪地挺直肩膀的样子则表明,他也一样。

 

“我能说什么呢?”奥斯瓦尔德大度地说,他用一只胳膊搂住爱德华的腰,“爱使我敞开心扉。”然后他尖锐地补充道,“但并没有麻木我的头脑,或是松懈了我的防备。”

 

“任何伟大的领袖都需要具备一种健康的偏执妄想,”菲什评价,“我希望我教给了你这个。”

 

“是的,大概就在你命令戈登警探朝我脑袋开一枪的时候吧。”

 

“啊,对了,”菲什揶揄道,“我应该在婚礼上讲这个故事,也许再抛出几次我们试图杀死彼此的场面。”

 

“考虑到我们邀请了什么样的人来参加婚礼,这些故事可能会很受欢迎。”

 

“那我肯定很期待。我们应该边吃晚饭边讨论细节,”菲什转身对奥尔加说,“也许你能给我们大家弄些玩意儿,亲爱的?”

 

“在你和打手们出现之前,我就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奥尔加宣布道,她庄严地站在那里,把裙子的下摆弄直。她精明干练地抬头看了看菲什那些高大的、沉默的守卫们,打了个响指,“来吧,高个小伙子,你们摆桌子。”

 

“打扰一下,菲什,”奥斯瓦尔德叹了口气,打断了奥尔加和那两个人的对话,“但你刚才是自己邀请自己吃饭吗?这是我的房子。”他遇见了爱德华的目光,马上改口说:“我们的房子。”

 

“向你道歉,我不知道我的礼貌到哪里去了。”菲什愉快地回答,看上去一点也不真诚。

 

奥斯瓦尔德仰望苍天,寻找着自己的耐心,显然他找到了一些,因为他回答时的语气十分礼貌:“当然,欢迎你留下来吃晚饭。请原谅我和我的未婚夫离开一会儿……”

 

“慢慢来,”菲什会意地眨眨眼,然后转身把爱德和奥斯瓦尔德单独留在客厅里。

 

“好吧,这个故事彻底完整了。”爱德大声宣布。奥斯瓦尔德扬起眉头,好奇地转向他。爱德华挪近了些,这样他就可以把奥斯瓦尔德西装的袖子弄平了。接着他开口,详细地解释:“这真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单身派对。”

 

“也许需要一个不同的描述,”奥斯瓦尔德建议,“像是最……难忘的?”

 

“最复杂的。”

 

“最有杀气的。”

 

“哦,”爱德笑道,“我想我们在这方面可以做得更好。”

 

“这么说的话,你是指犯下更多的凶杀案,还是更多的破案?”

 

“Hmmm”,爱德沉思着,“实际上,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你知道,除了药物引起的宿醉,还有和一大堆傻子一起到处闲逛以外……我不得不承认今天有点好玩。我会喜欢再次解决这类谜题的。”

 

奥斯瓦尔德回应了爱德对他衣着上的关注,他伸手抚平爱德的衣领,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设置一些每月的私家侦探时间——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罪犯的线索,那些我们觉得很讨厌的,不会影响我们行动的人……”

 

“我会考虑的,”爱德认真地回答,“不过,说真的,法律的反面里也还留有很多未解之谜等着我去深入呢。”

 

“是的,比如为什么我刚刚邀请了菲什穆尼——那个女人,我曾经最可怕的敌人——留下来吃晚饭,并在我们的婚礼上代替妈妈的角色。”奥斯瓦尔德说,嘴角挂着幽默的微笑。

 

“你刚才不是回答过了你自己的问题吗?”爱德温和地提醒他道。奥斯瓦尔德焦虑地重复抚平着爱德的衣领,于是爱德拉起了他的双手,“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她意味着一些类似家庭的东西。你们一起经历了很多,经历了所有这一切,但仍然在意着彼此——这不是你想抛弃的东西。”

 

奥斯瓦尔德的手停住了,然后他绕着爱德的手,把它们举到嘴边,这样他就可以给每一个指关节一个吻:“你说得对,就像往常一样,吾爱。”

 

“谢谢你,我——哦,天哪。”爱德眨眨眼,他才意识到一些事情,“如果她类似于你的母亲……这样她就是我的岳母了吗?”

 

奥斯瓦尔德突然大笑起来。

 

“我只是希望她不要试图对我进行婚前严谈(shovel talk),”爱德严肃地继续说,“她对我的任何人身威胁都会是实实在在的。”

 

“哦,别担心,”奥斯瓦尔德向他保证,仍然咯咯地笑着,“我不会让你出什么事的。”

 

“我很欣赏这种情感流露,但鉴于今天的事件,我必须指出,很不幸,其他人的行为不在你的控制之下,”爱德挖苦地说。

 

“不,我是很认真的。”奥斯瓦尔德一只手捧着爱德的脸,眼神凶狠,“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和你结婚,一起共度余生——命运不行,爱管闲事的杀手不行,整个GCPD的人加起来或是菲什·穆尼本人也不行。什么都做不到。”

 

爱德华无法忍受仅仅是看着那华丽美妙的激情表白,于是他倾身将奥斯瓦尔德拉进一个火辣灼人的吻中,感觉着之前被他们意想不到的客人打断的热情再次在他的肚子里翻腾。

 

“我想我们不应该私奔吧?”当他们的嘴巴不情愿地分离以呼吸新鲜空气时,他对着另一人的唇舌低语。

 

“如果那真的是你想要的……”

 

“不,不是的。”爱德笑着又吻了他一下。“我想和你结婚,在我们所有的仆从、盟友、朋友和……”爱德瞥了一眼餐厅的入口,“……家人面前?”

 

奥斯瓦尔德跟着他的目光慢慢地点了点头:“家人。”

 

“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东西,不是真正的那种,”爱德承认,“我不确定他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知道家庭‘应该’是怎么的。他们只是……他们本身的样子。”奥斯瓦尔德用力地抓住爱德的手,“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会是什么样的。”

 

爱德按捺不住地在奥斯瓦尔德的唇上再吻上最后一下:“带路吧。”

 

 

全文完

 

shovel talk:指一段浪漫关系的主角的朋友或家人向他/她的另一半发出暴力威胁(可信的或幽默的)。这种威胁通常描述的是,如果对方以任何方式伤害了对方,他/她会发生什么。

 

我回来了朋友们我考完了。我来完结这篇拖了两个月的翻译。每次回顾这篇文章,看到这么多谜题和坑一个个被作者的奇思妙想填上,最后形成了一条完整的故事线,就感觉超级爽。

鹅崽长大了,他也有耐心了,泪目。这章里面他傲娇地好可爱。

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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